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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house of card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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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河燃烧 发表于 2023-2-11 22:38:21 |查看: 76|回复: 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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仏英爱情向+味音痴兄弟情
纸牌屋au,所以,
全员没有好人注意!
不要用普世道德裁决欧美人.jpg
最后应该会有两个结局,一个HE一个BE~
本文对苏格兰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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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能和亚瑟·柯克兰相恋纯属巧合。

弗朗西斯是19世纪法国革命时逃来英国的法国贵族后代,但他可怜的家产传到他这里早已所剩无几。他的生活和普通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在牛津大学,他认识了一个读政经的朋友。

那个朋友便是亚瑟·柯克兰。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听着新首相上台的演说时皱着眉头说出“一派胡言”这种话,但亚瑟不仅能说,还能把它变成“Bloody fucking nonsense”,配上一句“这样的垃圾连美国国务卿都当不上。”

如果他仅仅是嘟囔了这么两句,那么他还不足以让弗朗西斯注意到他,还有一部分的原因在于,他是学生会长,而且那个时候正举着话筒。更重要的是,他姓柯克兰,自从爱尔兰大饥荒开始,这个姓氏就象征着内阁的忠实走狗。

在一片哗然中,亚瑟抬手关了电视,看向坐在下方的其他人。

“If I have a dog like her, I'll shoot it.”亚瑟说,“别听废话了,我们去看滚石乐队的表演录像吧。”

那天傍晚弗朗西斯爬了三层楼直冲到了亚瑟面前,伸出一只手。“认识一下。”

亚瑟盯着他。“你是副会长,波诺弗瓦,我早就认识你。”

“不,正式地认识一下,亚瑟·柯克兰,敢于辱骂首相的狠人。”

亚瑟微笑着和他握手。“别误解我,我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我不关心上面的人说了什么,我只知道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不是我。”

标准的野心家。弗朗西斯想。

深入认识之后,两人并不对付。弗朗西斯学的是传媒,是一个有点偏激的政治阴谋论者,认为像亚瑟这样梦想着当议员的要么脑子有病要么纯坏。而亚瑟认为像弗朗西斯这样的法国佬后裔就是花里胡哨、脑袋空空的花瓶,而对自己政客的定位让他格外厌恶媒体。他们为此吵过很多次架,打架也不是未曾有过,但这不妨碍他们确认关系,在握手一个月后就滚上了床。

在毕业典礼上,亚瑟从同学那里偷来了酒,拎着它们跑到弗朗西斯旁边。他们俩例行吵了两句,便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起酒来。弗朗西斯嬉笑着贴在他耳边吹气,亚瑟整张脸都红透了,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但是任由弗朗西斯把自己搂进怀里。

等两个人都喝的有点昏昏沉沉,亚瑟就把弗朗西斯往草地上一推,自己枕在他的手臂上躺下。

弗朗西斯当时酒劲上头已经快睡着了,模模糊糊地听到亚瑟的呢喃:

“如果我真的当上了政客,爬上高位,你还会这样肆无忌惮地和我打闹吗?”

弗朗西斯迷迷糊糊地搂过他的腰。“别瞎想,亚瑟,不可能的。”

但他们两人都始终不明白这个“不可能”指的是什么。

亚瑟的仕途飞黄腾达,轻而易举地借着家族威风成了党鞭。他和弗朗西斯的联系一直没断过,但也不过是偶尔的问候,知道对方依然安好而已。弗朗西斯本来都没指望过亚瑟再出现在他面前,但是他偏偏又回来了。

弗朗西斯听着敲门声响,走过去开门。门开了,亚瑟站在门外。他一身都是酒气,说不清还有几分是清醒的,紧紧包裹全身的西装明显价格不菲,衬出遥不可及的疏离感。弗朗西斯的眼睛落在了他的右手——亚瑟提着一个红箱。对于一个负责政治的记者,弗朗西斯熟知红箱意味着什么:装满机密文件的手提箱,被油漆刷成明亮的红色,只能有内阁成员能够提着它到处乱跑。英国的内阁。弗朗西斯小小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亚瑟全然无知。

高官可不好惹。

“波诺弗瓦。”亚瑟凑上来推他,“我当上党鞭长了,新上来的首相给我升了官——”他的语气得意洋洋,装满了仕途通顺的自豪,那双绿眼睛跟着一起闪闪发光。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侧过了身。“我知道了,柯克兰。赶紧进来,你不想被记者拍到吧?”

亚瑟冲进来,一脚踹上了门。他可能真的喝的太多,抱住弗朗西斯就迫不及待地吻上去,一边轻轻啄吻一边傻笑。

弗朗西斯的理性告诉他保持距离,但他的感性跳动着,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挤掉了理性。被包裹在高定西装里的亚瑟,一个强大又骄傲的床伴,被报纸与电视台紧紧跟随的党鞭长,现在躺在他的身下,电视机中冰冷的眉眼里满是情动的火。

亲手撕开那层包装之后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弗朗西斯不想去思考亚瑟回来找他的原因,也不想去想官员被发现是同性恋之后的结果。

“弗朗西斯……”亚瑟断断续续地说,“以后,来我家找我……”

鬼使神差的,弗朗西斯同意了。

他们又恢复了关系,但不再吵架了。见面的时间太少,多半还是深夜中关着灯时的缠绵。每当弗朗西斯想和亚瑟聊几句,他总是轻轻推开他,小幅度地摇着头。“我很累了,弗朗。”一个冷漠的拒绝。如果弗朗西斯追问,他只能得到一句无比官方的回答:“我不予置评。”工作上的事,除非亚瑟愿意主动开口,不然没有人能够得到任何消息。

亚瑟注视着他的眼神有的时候令弗朗西斯感到陌生,像是在注视一个猎物而不是一个恋人。弗朗西斯刻意地躲避了所有和亚瑟有关的报道,仿佛这样就能忘记他可爱的恋人实则是这个国家行走在黑暗中的党鞭长。但是工作和生活真的能分的泾渭分明吗?

亚瑟野心勃勃,而那野心太大了,大到足以吞下整个英国。对于他个人而言,它又太小,小到容不下一段恋情。他很忙,越来越忙,两人从几天一次见面,到一周一次,到一月一次。

最近亚瑟的邀请突然多了起来,弗朗西斯知道,他一定不是为了打炮才找他的。

“可否请您具体地阐述这件事?您为什么要窃取文件,真的如外界所说,是与反对党有所联系吗?”弗朗西斯问。

詹姆斯大睁着眼睛,空洞地盯着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想干这种事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响,几乎是要尖叫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几个警察七手八脚地把他按回了位置上。

“我不知道!”詹姆斯还在大喊大叫,“是帕特·克林德里奇——是亚瑟,亚瑟·柯克兰让我这么做的!”

亚瑟?弗朗西斯皱起眉。

“柯克兰先生是党鞭长,他要阅读文件没有必要用窃取偷拍的方式。”弗朗西斯说。

“不好意思,迪安先生自从被捕以来似乎就有点精神失常了。”一个警察向他道歉,“他之前在喊着各位内阁成员的名字,现在换成党鞭长了。我们也知道,党鞭长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干。”

“你们都不知道!”詹姆斯敲打着玻璃台面,手铐哗哗作响。他用力地挤着眼睛,破风箱似的呼吸着,屋里的所有人都面露不悦。“他可不是什么衷心的好人,更不是天真的蠢货,你们都被他骗了,被他骗了!!”

“能麻烦二位出去一下吗?”弗朗西斯礼貌地请警察出去。他们犹豫了一会,还是离开了。

“迪安,我愿意听你说话。”弗朗西斯看着大门关闭,挪过去握住对方冰冷的手。他知道自己的外表多么有欺骗性。“能讲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有人……有人往我家门口放了匿名信。”詹姆斯语无伦次地嘟囔着,“让我在昨天晚上十一点四十分到西敏寺档案室去拍贸易文件……我不想去,我真的不想去,但是那个人知道我的事了!”他抽噎着,泪水和鼻涕混在了一起,“我赌上了我的所有家产才换来这么一个议员的位置,如果其他人知道了我的事、那么、那么一切都没了!”

蠢货,又是一个蠢货。弗朗西斯皱起眉。这么明显的下套都没看出来,詹姆斯不知道,在他收到那封匿名信的时候,他的议员生涯算是彻底结束了。政治斗争一向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那封信还在吗?”弗朗西斯耐心地问,“交给我,我会把这件事公布出去。”

“在我家,但我家已经被查封了。警察根本没有搜到它,肯定是被人拿走了!”詹姆斯的声音突然又大了起来,“一定是党鞭干的,背后是亚瑟·柯克兰!他们什么都知道!抓住他,求你!没人愿意管我,唐宁街没人敢怀疑他,求求你,你是叫弗朗西斯对吗?我愿意给你钱!给你多少都可以!救救我,我会被枪毙的,我不想死啊!”

弗朗西斯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Arthur Kirkland,打了个圈,旁边加上问号。亚瑟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吗?那是亚瑟,他十年的朋友与恋人,弗朗西斯比谁都了解亚瑟。

“我知道了。我会把这件事写成报道的。”弗朗西斯站起身,“谢谢配合。”

编辑连他的报道都没看一眼,直接让弗朗西斯去找上头的老板。弗朗西斯气喘吁吁地推开办公室门时,惊讶地看到一个绝对比他小的年轻人坐在窗边。

“哦,你就是波诺弗瓦!”年轻人凑上来和他握手,“这次我们销量大增可多亏了你!你好你好,我是阿尔弗雷德,你就叫我阿尔就行!”

弗朗西斯看着这张年轻气盛的脸,总感觉藏在眼镜后那双眼睛的眼型有点熟悉。

“你好,我是弗朗西斯。”他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将报道递了过去。“我按照采访任务去采访了詹姆斯。这件事是一个政治阴谋,阿尔。”

阿尔弗雷德潦草地读了一遍报道,没有像弗朗西斯预料的那样大加赞赏,而是皱起眉。“这篇报道恐怕不能刊登,弗朗。”

“但是——”

“搞媒体的千万不能牵扯进政治斗争,不然我们可算白干啦!上头那些大佬啊,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我们,到时候你可得在麦当劳里看我端盘子了!”阿尔弗雷德没理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是法国人,对吧?我也知道,法国人总有一种以小博大的革命热情,想着你们可以撼动政府。但是呢——这里可是英国,哥们,听我一句劝,别掺和这件破事。采访报道呢,你就写,詹姆斯精神失常、语无伦次、信口胡言,无法沟通,就可以啦!他不是本来就是如此吗?”

“要是报道出去,这绝对是一个热点。”弗朗西斯难以理解,“媒体不是本来就要报道事件真相吗?詹姆斯是被人用来借刀杀人了,他背后一定有高层官员——”亚瑟·柯克兰,他的脑子里不情不愿地冒出这个名字,转瞬间又被抹去了,“被一个这样混乱的政府统治,就是我们希望看到的吗?”

“他们内部争斗没关系的啦,你以为尼克松为什么会下台、肯尼迪为什么会被刺杀?混乱不堪、血腥无比,这就是政治!”阿尔弗雷德的表情严肃起来,“别管,真的别管,我还指望靠报纸吃饭呢。你可以写,但是我们是不会发表报道的,对不起啦!”

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把稿子收下后指了指门外。

“哦,对了,弗朗。”在弗朗西斯离开前他突然开口。“我劝你别自己跑去调查。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我们都知道,但是你管不了,我也管不了。”

看着房门关上,阿尔弗雷德拉过了放在一边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亚瑟——”

阿尔弗雷德拨弄着硬币,冷冷地笑了。

在高档住房区,衣衫褴褛的流浪汉通常很引人注目。如果那流浪汉身边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这对组合无疑会吸引百分百的回头率。所幸这一代的富豪多半赴约去了财务大臣丹尼尔·格雷厄姆的宴会,没有人会从窗户里看到这奇怪的搭配。

亚瑟彬彬有礼地拉开他家的大门,邀请阿利斯泰尔进去。等厚重的木门合拢,两人被遮挡在高墙的阴影下,他终于舍得开口了。

“阿利斯泰尔,哥哥,最近过得还好吗?”亚瑟从手提箱里找出一个厚厚的纸袋递给阿利斯泰尔。

他曾经的兄长吸着鼻水,在寒风里哆嗦着身子,用那双混浊的蓝眼睛看着他。

“原谅我,没时间好好感谢你,我得去参加内阁会议了。你懂吧?滔滔不绝的假话,互相猜疑的成员,昏昏欲睡的我。”亚瑟拍了拍阿利斯泰尔的肩膀。“一万英镑,哥哥。拿到了就去苏格兰吧。”

阿利斯泰尔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亚瑟。”他低低地说,“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

“你让我把那个信封送到警察局去,第二天就出了议员盗窃文件的事,还说的是警察局收到了匿名举报……亚瑟,那个信封里到底装了什么?”

亚瑟微笑着看向他,“阿利斯泰尔,无知也是一种美德。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约会邀请。警察局的那个罗莎真够辣的,我想泡她。”

“……”

“我可以再给你五千英镑。”亚瑟塞给他一张支票,“去苏格兰吧,别回来英格兰了。我找了格拉斯哥的市长照顾你,你会在那里找到工作的。”

阿利斯泰尔深深地看着他。

“哦,对了,我给你的钱足够你一年的租房费用和生活费,但是不够酒钱。当然,白粉也是很贵的。”亚瑟拥抱了他的兄长,“你不会再联系到我了,所以希望你好好用这笔钱。”

挥手送别的时候,亚瑟看起来又回到了小时候,也只有这一刻他才像是个真正符合外貌年龄的年轻人。他笑着,脸上都飘起了淡淡的粉红,绿色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

“旅途愉快,哥哥。”

等到阿利斯泰尔落魄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亚瑟才开门出去,登上等候多时的专车。“哥们,如果你家也有一个泡男人被赶出家门的兄长,你也会头疼的。”

“是这样,阁下。”

“而且,他只有我能依靠了。”亚瑟叹息着,望向窗外。已是深秋,万物凋零。

“您真是个大善人,柯克兰阁下。”约翰从后视镜里看向那年轻英俊的党鞭长,由衷地说。

亚瑟露出微笑。“先送我去西敏寺,我要去拿点东西。然后回家。”他一边打开红箱一边说道,“两个小时之后再来接我。”

亚瑟的家和几年前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变得更加冷清:亚瑟长年累月地泡在外面工作,他又未婚,一年中大部分时间,这里都是空荡荡的。陈旧的书籍和餐具到处乱扔,有些早已积了一层灰。

接到亚瑟的邀请时弗朗西斯犹豫了一下,思考要不要赴约,但他很快就悲哀地意识到——他没得选。亚瑟早就不是那个和他一起手拉手满街乱跑的年轻人了。他也许可以和亚瑟讨论一下詹姆斯·迪安的事,如果亚瑟奇怪的热情能够保持到现在的话……

弗朗西斯进门的时候这里十分安静,明显空无一人。他干脆把外套脱下随手一扔,自己上楼去了。他们最常会面的地点是卧室,书房的模样早已在记忆中模糊。

他握住门把手,小心地压下、推开。

亚瑟没有回家工作的习惯,书房里的桌子空空荡荡。四周的书架摆满了书,弗朗西斯看了一圈,这些藏书和大学时几乎没有区别。

突然间,他的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鞋盒。

那个鞋盒本来不是很显眼,但是它的位置摆放非常——不“亚瑟·柯克兰”。它就那么躺在房间的角落里,放在一把伞旁边,上面还摆着一支笔。亚瑟并不喜欢整理东西,这让他很多东西都乱七八糟,但是那个鞋盒的摆放明显经过了刻意地调整。弗朗西斯模拟了一下把伞扔过去的动作,毫不惊讶地发现无论从哪个角度扔伞、用多大的力气扔,那把伞都不会呈现出这个角度。是亚瑟故意放的。

弗朗西斯走过去,想也没想地把笔抬起来,打开鞋盒。

鞋盒里摆着两台黑色的机器,上方还放着一张收据。弗朗西斯拿起来看了一眼,搞清楚了这两台陌生的机器具体是什么——

窃听器。

他的心情更加复杂了。的确,党鞭想要知道那些稀碎的破事肯定需要用不怎么合法的手段,但是直接地面对上这两台机器还是让人不舒服。亚瑟拿这些窃听器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会多出两台?

他的大脑为他回放了亚瑟登门的那一天。在被进入的时候,他用力抓紧了弗朗西斯的肩膀,因为痛苦而嘶嘶地吸着气,用非常小的声音嘟囔了一句:

“我不甘心……”

“波诺弗瓦?”

弗朗西斯转过头去。亚瑟·柯克兰站在书房门口,身上依然是昂贵的西装,被发胶打的整齐的头发下,那双绿眼睛俯视着他。“你在看什么?”

“你工作用的一些小玩意。”弗朗西斯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站起身走过去,主动亲吻了来人的额头。“今天竟然回来的这么早?”

“首相被电台抓去拍节目了,其他人各忙各的。我这条忠犬没了猎物要抓自然就闲了。”亚瑟抱住弗朗西斯的后背拍了拍,“要我教你怎么用窃听器吗?你可以随便找个什么让你生气的小婊子,把窃听器装在她床头,嗯哼。”

“真是混球。”弗朗西斯笑着揉他的耳垂,很快就感觉到那块冰冷的皮肤开始发热。

亚瑟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但是,等下。”弗朗西斯突然推开了他,无比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我要写报道,所以我们先做个专访。”

亚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向左挪了两步跌坐到沙发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哈?还要谈工作啊。可以了,我不想出风头,别再把亚瑟·柯克兰写满报纸了。”

“匿名,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有关人士。”

“Nonono——”亚瑟翘起二郎腿,向沙发里一倒,“我不予置评。这件事很明显,没什么好管的。民众都是三分钟热度,唐宁街要给首相和保守党留面子,很快就会结束了——啊,对,要做的话快点,今天晚上我有事。”他撩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绿莹莹的眼睛望向了弗朗西斯,“亲爱的,你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弗朗西斯没说话,拿着笔记本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你去找了詹姆斯·迪安,对吗?”

这个时候问“你怎么知道”听起来蠢透了。弗朗西斯只是抬了抬眼皮。

“他说什么了?”亚瑟拉长了声音,听起来困的要命,“我们都见不到他,苏格兰场不让……嗯,听说他疯了。”

弗朗西斯手中的笔记本翻在那一页上。他的手指一次次蹭在“Arthur Kirkland”的名字上,那干涸的墨迹被抹开了,越来越糊,直到看不出原本的内容。

“弗朗——你为什么不说话?”

这间房子本来就这么闷吗?弗朗西斯感觉自己透不过气,他想要看看窗外放松一下,但满眼只是伦敦低沉的灰色云朵。花园无人打理,早已破败无比,枯枝断叶躺在遍地的落叶中。

一道炸雷响起,有雨滴落在了窗玻璃上。

温热的吐息喷在了他的脸上。亚瑟·柯克兰站在他面前,弯下腰,鼻尖几乎和他的撞在了一起。在非常近的距离下,那双绿眼睛几乎成了幽深的密林,足以把猎物整个吞下。

“你在怀疑我吗?”亚瑟问,声音里悄然升起了委屈,“为什么啊?”

弗朗西斯猛地后退,下意识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亚瑟被打的向后退去,咳嗽了一声,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我靠,下手真重。”他捂着胸口,“你疯了吗?”

弗朗西斯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该在我想事情的时候突然冒出来,把哥哥我吓死啦。”他用轻松的语气说着,合起了本子。“你刚才在说什么?”

亚瑟呼的吐了口气。“没什么。你不是想说詹姆斯的事吗?来吧。”

“你有怀疑对象吗,党鞭长?”

“别这么叫我,听起来好怪。”亚瑟想也不想地回答,“怀疑什么?”

“詹姆斯说,他收到了匿名人士的威胁,所以才铤而走险。你怎么看?”

“詹姆斯——詹姆斯·迪安,嗯……”亚瑟思考着,“啊,想起来了。”

他拎起放在脚边的红箱,打开,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摊在弗朗西斯面前。弗朗西斯看着那发黄的纸上散发着霉味的墨字,没吭声。

“这是他去年的支出表。”亚瑟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淡漠而绵长的声音说,要让弗朗西斯想一个比喻出来,大概就是一条蛇。

“我可以做笔记吗?”他警惕地问。

“如果不能,我为什么要拿出来?”

弗朗西斯翻开本子。“征求伴侣意见是个好习惯。”

这个称呼打了亚瑟一个猝不及防。他愣了愣,捂住嘴咳嗽几声,脸颊连带着耳朵尖都泛起粉红色。这样可爱的亚瑟,怎么可能是幕后黑手呢?——弗朗西斯忍不住笑话过去的自己。

“言归正传——十二个月,三万五千六百英镑。这还是在我没拿到圣诞假的数据的情况下。”亚瑟的指尖划过纸张,“有点多了,对于一个下议院的议员而言,如果这是首相的开销那我不会说一个字的。”

“这笔钱是不是被用于选举期间请客吃饭了?”

“亲爱的,詹姆斯·迪安来自约克郡的一个渔民家庭,靠着做大水产生意才有了用于竞选的资金。他有过三个老婆,第一个死于难产,她死的时候詹姆斯正在她妹妹的床上,第二个因为他出轨离婚,第三个、也就是现在这个,名叫伊莎贝拉,姓我忘记了,是个西班牙人,与他分居多年,大概现在正在伊比利亚晒太阳。他没有人脉,没有妻子家可以依靠,从哪里见那么多花钱大手大脚的大人物?无论你多么有钱,只要你的出身是渔民,那么你就永远是个粗鄙的渔夫——贵族们都是这么想的。”党鞭长轻描淡写地说,“我去找过他,他试图证明他和法国大使见过面,哈,去他妈的。”

“所以?”

“白粉和漂亮女人真是花钱呐,你觉得呢?”亚瑟冷笑一声。“这样的败类也能做议员,是不是很可笑?他的遭遇只能说是恶有恶报,活该。”

“……是啊。”弗朗西斯说,“这样的人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可算老天有眼。”

亚瑟满意地笑了,可惜弗朗西斯并没有看到。“现在,你知道明天的报道该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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